或許她的意識是明白的，只是現在身體已經無法反應任何事。

她不再有任何痛苦的表情，深沉而死絕地棄絕了這個世界，她的身體無言地向我陳示過往無數的悲和苦。我幫這親近又陌生的軀體拭擦乳液，同時在她耳邊說話。我能做的僅剩這些。也許，她就即將完成所有的事，好好的休息或重新開始。曾經，時間穿透她，而現在，時間只像是從她身邊緩緩流過，或許前者，更加無情。我凝視她的容顏、四肢，不曾如此強烈地發現它所承載的意志遠超過我所能想像。我的心情處在異常寧靜卻空盪的角落，所有以往的一切，似模糊似清晰地在我腦海裡重現，此刻，外界的一切都顯得浮躁和短暫。一個生命能留予另一個生命什麼？或許是像現在這樣的寂靜。